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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29

常天乐：中国农户想做生态农业很难农夫市集致力改善

专题报道：第五届全国社区互助农业（CSA）暨有机农业经验交流会

北京有机农夫市集负责人常天乐

吾谷网讯由中国人民大学可持续发展高等研究院、同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西南大学中国乡村建设学院主办，中国人民大学乡村建设中心、国仁城乡(北京)科技发展中心(小毛驴市民农园)承办的第五届全国社区互助农业(CSA)暨有机农业经验交流会，定于2013年11月1日—3日在上海同济大学举行。来自北京有机农夫市集负责人常天乐发表了精彩演讲，以下是其精彩内容：

常天乐：非常感谢给我们这次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有机农夫实集所做出的努力，有多少人来过北京有机农夫市集的?不是很多，参加过其他市集中的朋友有多少?有很多，这说明我们的农夫市集在各大城市遍地开花。

现在中国农户想做生态农业很困难，因为不知道卖给谁，不知道风险由谁承担，对于消费者来讲要买到安全的食品这个也很难，所以我们就感觉，常规的农产品流通模式，以及第三方的认证是有很多的问题，或者说并没有能够真正完全解决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相互不太好的沟通，以及在社会诚信普遍缺失的情况下生产者和消费者怎么样进行有效的沟通。农夫市集，希望改善这种情况的一种方式。

北京有机农夫市集，我们在2009、2010年前后，北京有很多小农场办市集，但是局限于自己的农场，以推广农场的产品和理念为主。2010年5月份，一位叫做张映辉的老师办了春秋市集。2010年9月份植村绘美和一群国际艺术家发起，由北京各农场支持，迄今组织了有80多次的有机农夫市集，从每月一次逐步提高到每周数次。这些图片都是在小毛驴农园，当时我们没有场地办市集，所以我们去参与小毛驴的活动。

农夫市集有几个目标，第一个目标是关心环境污染的问题，农业是水源面源污染的第一来源，土壤污染威胁巨大。第二希望实现公平贸易，支持农村发展，很多钱都没有到农民的口袋里，我们希望通过公平贸易让农户脱贫致富，转型生态农业。第三就是维护食品安全。

我们让消费者和生产者面对面的交流，我们面对是中小型的生产者，他们的生产规模很小，在市场地位很弱，不能进入常规的流通渠道，所以我们这样一个比较另类的期待性的流通渠道对他们很重要，所以我们的定位就是服务中小型的生产者。我们从2010年的9月份到现在有办200多场市集，通过微博发布信息，我们会在北京各个地区流动，这样做的目标，一个是我们没有场地，另外北京很大，希望各个地区的消费者都了解我们传播的理念，认识我们支持的这些农友。每次市集会有1-2千人参加，服务的人数累计超过10万。每次市集有30、40个摊位，帮助农户在市集销售15-25万左右的营业额，几年累计下来将近有超过2千万的销售额，今年光在市集有信心超过2千万，帮助这些农户直接实现销售，帮助农户实现经济价值，这是我们直接服务的30多户北京农友。

除了农友也支持一些手工作坊和社会企业，我们也通过一些合作伙伴，比如绿色国仁联盟，他们在全国各地支持农友，我们通过他们也在支持农友，我们希望农夫市集联合起来推动参与式保障。之前微博有一些优势，我们大概有100多次的媒体报道，从中央电视台到本地的电视报纸还有国外的媒体。我们也会发动消费者做一些其他的活动。接下来我们也会做一个社区中心，帮助农户每周卖菜，消费者也可以随时来买，同时也是做活动的中心，经常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也会有社区厨房，同时也是我们的办公室。

参与式保障体系，这都是我们去北京全国各地拜访农友的一些照片，为什么参与式保障体系而不是第三方认证或者是其他形式?参与式保障体系有一些优势，首先是低成本，你问一个农友为什么做认证?他会说很贵，尤其是去年7月份开始的新的认证，每一种菜都要认证，成本很高。另外PGS适合多样化的小型养殖农户。PGS是需要群众基础，需要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参与。在市集上消费者每周都会买菜，这样会建立一个直接面对的市场。强调对消费者的教育，PGS不光是检测和认证的过程，更多是农友提高认识的过程。参与式保障体系关键点，共同的愿景、参与性、透明公开，建立在有机完整性基础的信任，责任共担。

PGS在农夫市集是怎样推动的?2010年首批农友，经过时间和社区认可的老牌有机小农场，无意识的PGS，到2011年夏天，到我们慢慢成长的时候，会有很多新的农户希望加入，通过微博征集志愿者，跟消费者与我们一起前往，这是无意识或者是GPS的雏形，让消费者参与到这里。2011年召开农友大会，让消费者和志愿者旁听，选举产生农友委员会的成员，PGS组织化的尝试。到2012年在这个基础上，组织农友撰写市集准入标准，推出市集管理准则，因为农户很了解本地的一些生产情况。到2013年明确市集从原来的志愿者团体向社会企业转型，把PGS作为市集准入和管理的核心原则，邀请到IFOAM负责PGS的项目官员开设讲座，传播资料，以PGS的方式组织农友拜访。原来一次拜访农友两部车，10来个人，后来以PGS的方式去拜访，六部车，30多个人，我们一直做得不是特别好，我们希望明年一个是加强PGS理念和方法的学习，还有传播，也希望明年我们能够有一个非常成型的参与式保障体系建立。

组织沙龙、讲座、农友餐桌，大家可以面对面的沟通交流。组织生态农业交流与培训，有消费者参加生态农业的培训，所以有消费者、志愿者、农友，跟着我们的老师一起去北京市集各个农场学习，这个老师就会到了农场，农场的人会介绍说为什么这边有机农业是怎么做，有不同的流派，老师也会挖土，看结构做介绍，这也是非常有趣的方法。

PGS自我评估表，我们看了以后觉得做得很不好，刚刚重新根据参与式保障体系的特点给我们打了一个分，我个个来讲如何看待现在到了哪阶段。PGS里面要有所有相关方共同参与制定的规范，我们现在市集是有一个组织方和农友共同参与制定的规范，参与者比较有限，所以我们打了7分，满分10分。第二要求基层性的组织，我们是非常草根的，10分。第三适合小农户农业，确实符合现在市集的情况，确实是小农户，我们可以打10分，有文件化的管理体系和程序，这是我们现在做得非常不好的，卖什么产品，农资的来源是什么，种子怎么来的，到底用不用杀虫剂，怎么用杀虫剂，所以我们做得不好只能打4分。可以检验农户是否遵守现有规范的机制，这个我不是很理解，当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们怎么去解决，从实践的角度来讲，这永远是以信任为基础的体系，永远是一个无头官司，这个机制我们不是很理解，当然我们也会有一些不成文的机制，所以只能打3分。有支持农民的机制，我们给农户提供技术宣传，这些很有限，所以打6分。有最基本的承诺，打10分。有标识或者是标志，我们没有自己的品牌也没有自己的公司，一般找有机农夫市集就算是作为我们一个农友，也算有一个小标志，所以打7分。有清楚的事先约定的处理方式，如果发现农户使用化肥农药是要离开的，但是有那么多的问题没有明文规定，所以打7分。总分74分，所以算下来发现最后的26分是非常难得的。

PGS在中国的挑战，PGS的建立和发展应该是有机的，我们做了三年一直没有做好，一直有我们自己的原因在。体系的建立需要转人和投入，生产者和消费者意识和理念很滞后，从消费者的角度来讲，习惯你给我最好的东西，我必须要参与了解，你要保障你给我的东西是百分之百有机的，这不符合参与式保障的理念，最重要是参与者要参与进去。生产者也是这样，11、12年鼓励农友参与规定制定的时候发现，他们不想参与，你们把规定制定好我完成就行了。当然也有人愿意参与，但是规定都是利于自己的，这也是不行的。中国的文化、社会的限制，还有法律制度层面的限制，我们叫有机农夫市集，有些做有机的人很不认同。最后一个就是跟CSA一样，被企业利用、误用的风险，创造出一个很好的理念，你是一个理念的很好执行者，但是最后没有在这里获取尊重，这是很大的问题，所以我们在PGS的时候要注意的，这样的会议非常好，可以让小农户建立网络，互相支持，农夫市集也是一样，参与式保障实践也应该是这样。

我个人如何看待PGS在中国的发展?小农户和支持小农户的草根团体应该团结，加强学习和传播，总结经验教训，探索适合国内环境的PGS体系，建立培养和参与民主、合作、信任的文化和能力建立。最重要就是做，农夫市集、团购小组、社会企业，先驱者可以很好的做参与式保障的尝试，因为你很小，输得起，也可以试错。IFOAM在全球推广支持参与式保障的体系，应该给同行更多的支持。

我的分享就到这里，欢迎大家关注北京有机农夫市集，谢谢大家。(注：本文根据现场速记稿整理，未经本人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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